九段九鬼君

这里放同人相关,腐向乙女向通吃。冷门爱好者,时泪之友,本命cp薰嗣
【关于产出】懒得开子博,大杂烩,慎
新增!名柯乙女向!
弹丸:狛日不可逆
刀剑:三日鹤,一鹤一无差,鹤丸中心杂食向。乙女向。

【三日鹤】傲慢是种病,谈个恋爱就好了

*之前写给@酥糖塔塔  本子的G文,完售放出

*无自觉傲慢的三日月与幼鹤出没,慎入

 

太令人困扰了。

只被我单方面记住的共同回忆,在你遗忘之后却在我这里变得更加更加鲜明。

 ******

 

       “爷爷!大事不好了!”

       跟着第一部队出征的审神者一回到本丸就惊慌失措地冲向处理文件的房间,对着自己留在本丸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喊道。

       “快快快,上个月政府好像发了什么御守使用的几率性发作后遗症的文件在哪?快找出来啊爷爷!!!”

 

       三日月宗近停下手上的动作,语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别激动,来,深呼吸……冷静点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跟着你这个老年人的节奏慢腾腾地处理啊这种情况下真后悔近侍不是长谷部——想是这样想,可惜审神者也知道就算再怎么着急,现在不跟着三日月的步调走是不会有进展的,于是他非常勉强地做了个深呼吸。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心中存着事导致的心理作用,审神者总觉得尽管三日月此刻笑得温和,那平日里赏心悦目的美丽容颜依然让他无端端地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冷静了就好。”三日月笑容优雅地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说说,是谁差点碎刀了吗?”

 

       ……看来不是心理作用呢。

       审神者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原本连深呼吸都没效果的因惊吓与不安而沸腾混乱的大脑,也在同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是了,既然都已经说要查御守使用的后遗症,被知道差点有人碎刀也很正常。不过本来他就一直觉得三日月表面虽然恭敬,实际上并未真的把他当成主人,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自己在三日月那里的评价肯定又降低了吧……

       于是在对面的付丧神无声的注视所带来的压迫感中,审神者紧张的关注着对方脸色变化,艰难地开口:“是……鹤丸国永。”说完他又连忙解释道,“中伤的时候就全军回城了,可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检非违使,所以……本以为有御守所以没关系,没想到竟然有后遗症……”

       三日月笑容的弧度似乎稍稍有所回落。

       明明他仍旧保持着亲切体贴的态度,没有丝毫令人感到恐惧的东西流露出来,然而审神者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到地上——这个动作令三日月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地摇摇头:“别紧张,那么所谓的后遗症是什么呢?”

 

       恰逢其时,前来汇报第一部队身体检查结果的药研替审神者解答了三日月的问题。

       “鹤丸老爷失忆了。”药研困扰地说,“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竟然只剩下被锻出后百年之内的记忆……政府相关文件有提到类似的例子吗?”

       审神者连忙说:“我有印象,肯定有,等我找找!说不定会有解决方案……”话音未落他就忙不迭地远离了这边的角落,在文件的海洋中翻腾了起来。

 

       三日月的视线在药研身后跪坐着的白色付丧神脸上睃巡了一圈,看到对方一脸懵懂地抬头、乖巧地跟着药研喊他“三日月大人”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原本房间里凝固一样僵立沉郁的气氛也如冰块融化般消失不见。

       “鹤丸呆在这里也没用,我带他去大家那里吧。”深知审神者现在心虚不敢跟他独处的三日月慢慢地说,“那么,主上继续找政府的文件,药研可以留下来可以给主上帮忙。或者主上还有什么其他提议吗?”

       ——我还能有什么提议?必须没有啊!

       审神者毫无异议地把五花的太刀大爷和大龄熊孩子快快地送走,然后终于能安心地和药研一起去找那份不知道被塞哪里去的文件。

       专心致志地做某件事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很难察觉,等到审神者终于看到自己一直寻找的关键词时,距离两把太刀离开已经过去快一刻钟了。

       察觉到审神者那边翻阅纸张的声音停了下来,药研疑惑地抬头问道:“大将,是找到了吗……”

       没等药研把话说完,审神者就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惨叫打断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鹤丸——!!!”

       被吓了一跳的药研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四体不勤的审神者以接近长谷部的速度飞一般地冲出了房间,等听到鹤丸的名字时追出门外的药研只来得及看到拐角处眨眼便消失不见的衣袂。

       ……这么激动,大将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审神者到达刀剑们闲暇时休憩的部屋时,鹤丸正在给已经顶着两个细小的马尾的大俱利伽罗编辫子。

       由于大俱利伽罗肤色本身就黑,因此实在看不出脸色是否变得更加难看,不过从他瘫着脸任由鹤丸在他身后折腾剩下的头发却没有任何动作的样子应该是默许了。

       看到这反常一幕,深知原因的审神者差点泪流满面。

       “大俱利伽罗,就算对小孩子忍耐度高也别用在鹤丸身上……你被骗了啊!!!”

 

       石切丸正好从外面回来,站在审神者身后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手里拿的文件而且正好看到了关键词,于是下意识念道:“……‘使用御守有小概率的后遗症,具体表现为刀剑男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失去部分记忆,最晚半个时辰内恢复原状,请各位审神者不必担心,我们会在近期进行御守改良’……”

       部屋内从石切丸念到后遗症开始便一片寂静。

       此刻所有付丧神都在计算从遇到检非违使到现在过了多久。

       跟着审神者一路追过来的药研终于搞明白了,原来刚才那声惨叫只是源于审神者知道自己被骗惨的不甘心吗?

       然而被当着大家的面拆穿也毫无罪恶感的鹤丸国永根本没找到重点,只是惊奇地说:“文件上竟然写的这么详细吗?不过我本来也玩够了,就算不用找也——”

       “受死吧。”

       鹤丸侧身躲过来自大俱利伽罗的一记居合斩:“你们先听我解释……”

       “冷静啊小俱利!”

       “光忠放手!”

       “至少先把你头上的那些头绳摘了啊……”

       无奈地低头闪过被烛台切拦腰拖住的大俱利伽罗的一刀横斩,鹤丸继续说道:“——我刚开始是真的失忆了……”

       “别解释了鹤丸老爷,你解释再多也没用了。”

       药研怜悯地看着鹤丸。他倒是相信鹤丸说的话,毕竟如果不是真的失忆他不可能骗过大家,要知道鹤丸的信誉值可是破产很久了,但就算一开始的失忆是真的……

       “大家之前给‘鹤丸酱’的点心和糖果,是一期哥特意买来的限量品。”

       “等等?失忆时候的事我没印象啊!而且这听起来不是你们主动给的吗?”

       “鹤丸老爷,你搞错重点了,问题不在于当时是不是自愿,而在于现在是不是后悔。”

       “……”

 

       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喝茶的三日月像是终于看够热闹了一般,放下茶盏立起身走到门口,冲审神者微微一笑后抬手敲了敲门框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房间里再次陆陆续续地安静了下来。

       “关于御守使用后遗症这件事,我有些问题要问,可以暂且把鹤丸交给我处理吗?”

       哪怕不提三日月宗近是审神者正当值的近侍正该处理这个问题,天下五剑之一的威望也足以让大家不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起冲突——想报复鹤丸的话,不急在这一小会儿。

       于是鹤丸得以从弥漫着不善气息的部屋中全身而退,跟着三日月沿着回廊慢慢往他的房间走去。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三日月先开口,鹤丸有些百无聊赖地找话题:“刚才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果然是早就知道了吧?”

       “哈哈哈,的确一开始就知道。”三日月双手拢在袖子中悠闲地向前走,“毕竟在我看来,破绽还是太多了啊。”

       鹤丸吃惊地说:“一开始就知道?我演技有那么差吗?就连真的跟‘小时候的我’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大家都没发现呢。”

       三日月瞥了他一眼,神情变得似笑非笑:“你不光是对自己失忆时没有记忆,而且也根本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只是纯粹从旁人的话语中拼凑出来的吧?”

       “……真是吓到我了,这你都知道?”鹤丸这次是真的感到了惊吓。

       一般物品要存在一百年才会诞生付丧神,他们这样的灵刀虽然是例外,但最初诞生的几年十几年存在依然不太稳定。别人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鹤丸只知道自己诞生百年内印象最深的就是五条国永,而对自己的事则是越早越记不清,可偏偏鹤丸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药研的结论是他最多只有诞生百年的记忆……

       不过喜欢看大家各式各样表情的鹤丸察言观色技能是满级,稍加试探再努力挖掘一番自己的记忆就大致拼凑出了自己失忆时的形象。他自认为装的还算像,没想到竟然被三日月一眼看破……失落倒是没有,只是有点好奇是哪里被发现了不对。

       于是鹤丸虚心求教。

 

       三日月若无其事一脸淡定地放出了一个炸弹:“因为我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哈?!”鹤丸觉得连续受到惊吓心脏有点不太好,“喂喂、骗人的吧?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见过你?”

       “你那时候灵体还不稳定,对记忆也有影响吧。”

       ……哦对,他对自己小时候、尤其是刚锻出来的几年没印象。

       玩个恶作剧竟然能够得到这么意外的消息,鹤丸兴致勃勃地追问:“你见到的我是什么样的?”

       “嗯……”三日月一边继续走路一边分心回忆,“跟现在差别挺大的,虽然也很活泼但没现在这么的……”

       ——怕寂寞。

       是因为还没有在无边的黑暗中陪葬的经历,也没有被作为藏品桎梏在方寸之间远离战场的无聊吧。

       三日月的思绪越飘越远。

       初见时那个小小的、白白的、仿佛笼罩在一层氤氲荧光中的团子,不愧是五条国永的自信传世之作,当真是可爱的惹人欢喜。

       那时三条宅的付丧神只剩下三日月孤零零一个,他是真的觉得有这么一只小小的白团子陪着凑趣也不错,可惜没等下定决心就遭遇了诞生以来少有的打击。

 

       “三日月大人吗?”

       正打算从拐角处迈出去的三日月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着鹤丸被五条国永抱起来,不知道被问了什么后脆声回答。

       “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太……嗯、太傲慢啦,不太想一起玩。”

 

       第一次被这样评价,对象还是自己难得主动起了亲近之意的可爱后辈。

       三日月稍微有点受打击,偏偏在那之后他就离开了三条家,连找鹤丸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千年时间过去,本以为放着不管的话,那短暂的近乎梦幻的一两天很快就会遗忘,实际上在漫长的岁月中,三日月也的确很少想起这件事。可当他在本丸看着鹤丸国永被锻出时,才突然意识到时间并没有把那些记忆消磨,反倒冲洗得越发清晰。

 

       真是神奇啊,人类区区百年就能将前半辈子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他却花了千年的时间都没办法忘记那一个小小软软的白团子。然而看那抽长为青年模样的白色付丧神陌生的眼神,却显然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碎刀,没有烧毁,没有再刃,只是单纯的因为当时太小而把他忘了而已。

       这是个可爱又残忍的路人。擅自闯入他的世界,擅自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擅自离开又擅自把他忘记,而他却只能独自守着记忆之海中的片段,回味着他至今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太令人困扰了。

       只被我单方面记住的共同回忆,在你遗忘之后却在我这里变得更加更加鲜明。

 

       “三日月,不要总是把话说到一半就去走神啊!”鹤丸不满的抬手在三日月的眼前晃了晃,“小时候的我到底怎样?”

       “你小时候啊……”三日月心不在焉地微笑着回答,“哈哈哈,好像很讨厌我。”

       鹤丸嘴角抽了抽:“这是该笑的场合吗……说起来我为什么讨厌你?”

       “啊,好像是说我太傲慢。”

       “这样啊,我懂了。”

 

       三日月停下脚步侧头看向鹤丸,发现对方似乎是认真的,不由得有些惊讶:“你现在还觉得我傲慢?”

       鹤丸也惊讶地回视三日月,发现对方也是认真的:“……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三日月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鹤丸觉得三日月这份无自觉正是体现了他的傲慢。

       两人站在原地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再次迈开步伐。

 

       “我说,三日月,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吗?”鹤丸深刻地感受到了三日月的自我中心,“小时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现在我所指的傲慢并不是指那种外露的浅薄表现,而是你为人处世的方式,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三日月沉思的模样非常美丽,长睫在白的仿佛透明的脸上扫出一片阴影,深海一样泛着黑的蓝色眼瞳静静地隐在暗处,两弯新月浮在海面闪烁着冰冷而专注的光芒。

       可惜好看也没用。

       想了有一分钟,三日月的回答依然是:“我还是不明白。”

       鹤丸深深地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呀,不要看我,我是真的不适合当这种角色……好吧好吧,我说。”

 

       若是让其他人来形容对三日月的印象,大多都会是宽容、温和、优雅、美丽这样的词汇。

       事实上三日月宗近也的确是成长在这样的赞美之中的,直到被年幼的鹤丸童言无忌地评价为傲慢。

       这种傲慢仅仅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得高人一等,但却切实地将三日月的世界分成两个部分。

       一边是自己在意的,一边是自己不在意的。

       正因为毫不在意,所以不被事物影响而表现得冷静且游刃有余,也正因为不把他人放在心上,所以就算被人冒犯也表现得宽容温和。

       可能会为他人感到有些悲伤,但不会悲痛。可能会为他人感到有些生气,但不会狂怒。说到底他连愿意分给别人的情绪都少的可怜,自然不会为了自己不在意的东西与人起冲突,而这世上又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看起来竟和温柔优雅有些相似,以至于少有人看出这点。

 

       “你连对三条家的几位也没表现的比对其他人更亲近,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完完全全的一视同仁啊,反正除了自己,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吧……今天主上还以为你会生气呢,看把他给吓的,也不想想我失忆又关你什么事,这就是脑补过头的后果,他对你太小心翼翼了。”鹤丸耸肩,“我觉得没必要特殊对待所以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没想到这次承认觉得你傲慢让你反应这么大。”

 

       原来如此。

       三日月终于知道为什么本丸里只有鹤丸看起来毫不在意他的身份,完全没把他当做天下五剑之一的随意对待了。

       这种态度让他一直以为鹤丸虽然失去了幼年的记忆,潜意识还对他残留着不满呢。

       但是……

       “——不对。”

       不是这样。除了自己,他也有其他克制不住、无法不去在意的事物。

       比如眼前的这位白色的付丧神,以及一想到他便涌上心头的不知名感情。

       像是一簇微小而灼热的火花在胸膛里燃烧,令他疼痛,使他烦躁,甚至还随着时间的推移起了细微的变化让他更加搞不懂。习惯了情绪少有波澜的三日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因太过真实可触而无法忽略。

       和他第一次被用来迎敌却没能为使用者迎来胜利时激如烈酒一样的不甘不同,这种苦闷感如水般一旦发作便平稳而绵长不绝,痛楚充实着他胸膛,空虚却占领了他的灵魂。

       自从鹤丸国永来到这个本丸之后,三日月宗近仿佛将千年以来稀薄的情绪一口气全部补了回来,为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数次感到了焦躁。

       有什么在被不断地填满、有什么又在不满足地渴望,感到自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既麻烦又无用。

       可是在这之后回味上来的比痛苦还深的甜美,却让他偶尔觉得这样也不错。

       然而在连这些也渐渐习惯了之后,空虚感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希望有什么更加激烈的东西充实心灵的渴望让三日月终于明白了被自己轻视的感情的可怕之处——一旦品尝过甜头,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让人欲罢不能,再也无法继续忍受原本习以为常的平静。

       今天听到鹤丸差点碎刀的消息时,在明知鹤丸平安无事的前提下,他依然有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一直以来心里的缺憾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填满,可一旦冷静下来,反而感到比之前更大的空虚。

       但鹤丸认为他根本不在乎是谁差点碎刀。

 

       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逐渐冷淡,脸色也跟着沉下来的三日月,鹤丸像在看什么新奇事物一样地转过头凝视着他,口中啧啧不已:“你竟然这样就变脸了?真难得啊,我之前问主上怎样让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变脸时,主上还回答我这是种病,谈个恋爱就好了呢,没想到只是说你傲慢就能看到,轻易到让人感到残念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话怎么又只说一半啊,到底什么不对?”

       “为什么是恋爱?”

       “呃——主上说恋爱会让一个人变得像另一个人,情绪不受自己掌控,勉强算是回答我的问题了。不过好像还有后遗症,像是智商降为零之类的。以及两情相悦还好,单恋就完啦,有人痛苦到自杀呢,还有因爱生恨的,超复杂,主上这个大男人说着说着都哭了,嘟囔着反正他注定孤独一生什么的……听说几乎每个人类都要来至少一次,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简直要情不自禁地钦佩起他们的勇气了呢。”

       “……哈哈哈,是这样啊。”

       三日月只是缺乏经验而不是缺乏智商,只要稍有提点,就算无法完全理解也能举一反三。

       他之前想的太多太复杂了,其实很多事情根本不必想明白就可以去做。

 

       我的一切苦恼都是源于不知所求,我的一切空虚都是源于不得所求。

       曾经想要斩杀鹤丸,想要将他同我所有的烦躁一起撕碎时的感情,和看着他完全不像活了千年般精神十足神采飞扬地四处捣乱时悄悄冒头的真心想要微笑的感情,并非矛盾对立,而是系出同源。

       属于我一个人的平静世界已经碎裂了,不管这份甘美而苦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得到鹤丸能满足那日益扩大的空洞,那么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去得到他,否则我的心就会一直一直地痛苦下去,再也不能恢复往日的宁静。

 

       “你今天走神和答非所问的次数真多啊,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入神?”鹤丸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三日月宗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都被你说傲慢了,干脆就自我中心到底吧。”

       没必要顾虑他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鹤丸沉默了几秒:“……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哈哈哈,是你的错觉吧。”

       “不,我感觉我打开了一扇不应该打开的大门,门后是个新世界……”

       “同样都是新世界,要来我这边吗?”

       “……这又是从哪里学的奇怪台词啊,你今天反常得快要吓着我了,是病情变复杂了么,听主上的话去谈个恋爱治治怎么样?”

       “说的也是呢。”

       “等等、我开玩笑的啊,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天下最美之刀只是偏头对白色的付丧神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纯粹的微笑,阳光沿着唇角的弧度滚落,为这个平日里少有情绪的笑容染上了一层温度。

       鹤丸国永微微一怔,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脸有点发烫……这笑容他见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耳热心跳的感觉啊?

 

       “如果我是认真的,你要来帮我治疗吗?”

       三日月宗近慢条斯理地向鹤丸保证,态度从容而强势。

       “——绝不会让你感到无聊。”

 

END.

 

 ————

标题是伪命题,三日月和鹤丸都被骗了,恋爱治不了傲慢刀(鲁迅脸

突然意识到,这篇还可以叫《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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