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段九鬼君

【维勇】心火（12集吵架夜，loveless猫耳设定）

*一颗柠檬糖

*两千粉回馈，loveless设定，12集吵架夜，没车

世上每个人出生都自带兽耳和兽尾，这是证明一个人是否依然纯洁的标志。一旦脱离童贞，兽耳和尾巴就会脱落。

虽然看到勇利的猫耳朵还存在着就知道他还是童贞，但得知他竟然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这还是有些出乎维克托的意料了。不过无论是童贞还是没谈过恋爱，维克托都不认为这有什么影响——至少当时维克托没觉得这有多重要。

然而事实证明，人们在事不关己的时候总是理智占优，只有危及到切身利益时才开始着急。

比如当维克托吻着恋人正意乱神迷不知不觉地越过了平时的界限，手下意识从衣服下摆探入顺着恋人的后背往下抚摸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尾巴时，天知道那一瞬间的悚然而惊让他差点萎掉！

“…………………………………………………………”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情绪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维克托理智回笼，僵硬地停下动作支起自己的身体。

尾巴无辜地晃了晃，躺在他身下的勇利用渴望又茫然的眼神望着他，焦急而不安地喊他的名字：“维克托？”

“勇利……抱歉，不能继续做了……”维克托悲痛欲绝得简直想要捶床，“距离下次比赛的时间应该来不及适应失去尾巴和耳朵后的身体状况……”

这倒是实话，勇利也非常清楚他现在成人的后果。别的还好说，失去猫尾对平衡感的影响太大了。以前他们虽然从来没提过这个话题，但都默契地不往后做。今天本来是纯洁地商量节目构成，结果莫名其妙擦枪走火，到刚才为止两个人都有点失去理智了，还好悬崖勒马。

想到这里，勇利不禁叹了口气，连头顶的猫耳都失落地抿了下去，可抬眼一看维克托难掩悲愤的神情，他又感觉有些好笑：“等这个赛季结束吧。”

预感到这一晚要变成盖着棉被纯聊天，维克托几乎要哭唧唧了：“赛季结束还有好久，这样好难过啊……”

这个话题太尴尬，勇利沉默地看了眼时间，支起身体想要下床。

维克托躺在床上好好的，看着勇利的动作有点懵。他匆忙伸手想要拉住勇利却失误地一把抓住了晃过来的猫尾，成功让勇利炸毛，整条尾巴瞬间胖了一圈的视觉效果十分惊人。

勇利抢回自己的尾巴，疼得眼泪汪汪：“你……！”

维克托连忙道歉：“sorry，手滑了……你要去哪里？”

“回哪里……回我的房间啊？”

维克托抱着被子，莫名有种被人嫖完还不认账的心情。虽说刚才没有继续做下去，但谁会在这种时候主动离开啊？！

知道勇利固执起来想说服很困难，维克托干脆直接把对方拖到床上搂紧顺手还盖上被子：“不用那么麻烦，一起睡就好啦。”

勇利有点紧张：“可、可是……”明天要是被家人发现……

“唔、不要乱动……果然还是想要吗？虽然不能继续，但如果只是用手……”

意识到抵住自己腰部的东西是刚才中断行为的遗留问题，勇利顿时不敢乱动了，只好一边听维克托絮絮叨叨一边装睡，直到维克托呼吸渐缓地睡着后才敢偷偷转身睁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有些失神。

这个人明明近在眼前，却依然像个完美的幻象般不可触及。仅仅是通过梦想与职业维系起来的感情，就像泡泡般轻飘飘的仿佛一吹即破，这些日子简直梦一样幸福到令他感到害怕。

即使是刚才，他也担心着维克托热情的回应并非源于与他相同的感情。

一切结束以后，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留下维克托？

……

…………

对于自己恋人似乎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件事，维克托当然不是毫无觉察。

维克托困扰地想。

假如只是让我承诺不会离开的话，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发誓……但这没有用，问题是勇利不肯相信啊。

可能跟从没有恋爱过的勇利相比，他以前的经历是丰富了点，不能怪勇利不信任他，所以维克托也竭力地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

当勇利在教堂红着脸拿着戒指，猫耳一抖一抖地抿到两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时，维克托感觉自己就像是游戏终于打出了结局CG，可以放心地看ED和后日谈了！

他内心疯狂地开始炸烟花，几乎想要立刻掏出手机拍一张这个视角的勇利作纪念CG，虽然最后稳住了表情控制和行动没真搞砸，可还是有些遗憾这美好的一幕以后只能在记忆中一遍遍回味。

能让身为全世界出了名委婉的日本人的勇利这么热情地主动求婚，看来他是真的如我爱他般爱我。

然而这愉快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

GPF短节目结束的那天晚上，维克托发现勇利好像一直想说什么。

他想，如果勇利要说对不起短节目发挥失常了，他就说没关系对花滑运动员来说这是常事；如果勇利想和他商量明天的节目构成修改，他就先开口承认之前的构成的确不太合适；如果勇利担心金牌的事，他就像每一个专业的教练安慰自己钟爱的学生一样告诉勇利他是很棒的选手，值得最好的；如果勇利……

没等他在心里列好可能性，勇利就说出了他本以为已经不会听到的、至少不应该在刚求婚没几天就说出的如同要求分手一般的话语。

维克托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勇利说了什么，而下一刻，狂潮似的愤怒席卷而来。

他不愿意将自己负面的情绪暴露在勇利面前，只能暗自忍耐。仿佛心脏被扼住般窒息的痛苦与无法宣泄的感情不断地快速堆积，最终化为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认为可以这样轻易地结束一切吗？！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与勇利对答了几句，却终究被勇利公事公办还自说自话决定退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自己打算引退，然后让我回归竞技？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呢。”维克托伸手按住勇利的肩膀让他不要后退，“竟敢自说自话到这种程度，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是觉得我会听你的安排吗？我可没听说过学生可以安排教练的计划哦？到底对我是怎么想的？！给我说清楚，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维克托能感受到自己手下勇利的抗拒，但他冷酷地强迫对方直视自己，势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勇利的瞳孔因紧张而颤动着收缩，里面倒映着维克托冷冰冰的面容。他脸色苍白，故作镇定。

“I ...adore  you（我仰慕你）.”

“I  adore  you  too（我也爱你）!”

维克托知道自己的恋人是故意选这个词义暧昧而留有余地的单词，但那又如何，他已经不会再给他留退路了。

“I  love  you...Я тебя люблю……爱してる！”维克托一连切换了好几种语言，“到底要怎样说你才能明白？你告诉我啊！无论多少次都行，我可以说到你相信为止！”

迄今为止维克托经历过多次恋爱关系，可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在与某个人的相处中柔软的感情填补了内心的空洞，甚至富足到渐渐满溢出来——这是言语所无法传达的心情，面对恋人的不信任他恨不能剖开胸膛来将真心展示给勇利看。

维克托的回应给勇利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但就如同他以前就发现的特质，勇利一旦下定决心，就轻易不会改变。

面对难以沟通，仿佛连心都一起封闭起来的勇利，维克托的耐心终于告罄：“你是打算放弃后天的自由滑吗？那今晚让你成人也无所谓了吧？”

“什么……”

勇利直到后背碰撞到床单才明白维克托是什么意思，他简直不敢相信维克托竟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发疯！

昏黄的灯光从侧面照过来，维克托半逆着光的脸上冰冷暗沉的蓝色眼眸直直地俯视着勇利，神情似是盛怒似是受伤。

奇怪的是，勇利并未因维克托此前从没展现过的一面而感到恐惧，实际上他觉得这和曾经的游刃有余截然不同的形象更让他有真实感——尽管这是全然负面的魅力，甚至此时此刻对方正暴露着激烈而咄咄逼人的侵略性，眼神也可怕得令人不寒而栗，可勇利却反而感受到了在这冷峻的恐吓架势之下几近失控的庞大爱意，以及比他还深的痛苦。

在勇利看来，维克托一直都太过清醒克制了，就算放软语气撒娇、偶尔大惊小怪也有着十分安定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并不会真正的影响到他什么，只要想的话，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不过维克托向来擅长调节心情，甚少会让负面情绪长期停驻，现在竟被自己几句话伤到这般失控的地步……直到这一刻，勇利才真正地确定了对方的感情，而看着维克托这样，他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他一直在渴望着维克托，渴望到内心都隐隐作痛的程度，甚至想到以后可能就再无交集，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弃反抗。

但这样不行，他知道如果现在真做了的后果就是失去猫耳和尾巴平衡感完全失控，那么后天的自由滑就真完了，而事后维克托绝对会后悔毁了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的大奖赛决赛，说不定还会后悔一辈子。

他已经让维克托这般痛苦了，绝不能再让维克托背负这种程度的悔恨。他希望维克托能毫无负担地回归现役。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在想出办法来之前，勇利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自己动了。

他抬起上身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维克托，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漫长的一瞬间后，维克托缓缓地回抱住勇利，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维克托把头埋在勇利的肩颈处，一言不发。勇利怕维克托刚洗完澡这样放着要感冒，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不刺激到维克托的前提下艰难地小幅度动作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勇利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维克托的呼吸节奏也慢得像是睡着了，勇利才试着把自己从维克托怀里挣出来，然后把床留给维克托，自己去睡另一张。

当他以为终于可以让混乱的脑子休息一下的时候，维克托却突然说话了。

“勇利。”

维克托的声音清醒得没有一丝睡意。勇利下意识扭头，却只在一片黑暗中看到维克托一动不动的背影。

“……不要离开我。”

没有人回应。房间重新陷入了静默。

勇利把脸藏在被子下，心中暗暗腹诽。

既然说的是“不要离开我”，就不要用好像在说“别妄想会放你离开”一样可怕语气啊。

可是为什么呢？他的心竟在苦涩中生出了甘美的喜悦，几乎要冲昏他头脑般炙热的渴望与爱意就像火焰一样不断地跳跃着、鼓动着……

——仿佛直到燃尽他想要退役的决心才能够平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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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糖。

可能有论坛体番外《勇利的猫耳不见了！是谁干的！》，也可能没有。

一开始只是想写渴望但不能做时维克托挫败的表情，但正文发展后来就跟loveless设定好像没什么联系了，大概论坛体如果写的话能体现出来吧。

一个没写到的私设：维克托是狼尾巴狼耳朵（原作貌似也并非全是猫系），性格上很有攻击性但通常不会表现出来。